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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FSN/BlackKing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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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於Rider和Lancer的Master之間那莫名的默契存有疑慮,但是對於在幼年時同樣見過那個時候身為Berserker·黑之王·工藤鈴姬的間桐櫻來說,吉田千鶴的那份默契並不足以成為離間兩位一起長大的少女之間感情的因素。而敏銳的察覺到哪裏有些不對勁的Lancer恩奇都來說——鑒於對方是自己的Master,那麽也就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尤其是,自己的Master可能最想要召喚出的英靈其實是那個Rider。

有著美麗柔軟的翠綠色長發的纖細少年穿著寬大柔軟的針織物,有著雌雄莫辨的美麗面容,卻難掩他眉宇之間屬於一位強者戰士的英氣,性格中的那份柔軟為他增添了不少的人情味的同時也更好的襯托出了恩奇都的氣質。

他看著那位與自己的Master吉田千鶴相談甚歡的Rider職階的女性英靈——她身上穿著一件如同燃燒著的火焰那樣赤紅顏色的長款風衣,在領口、袖口、衣襟以及下擺的邊角都繡有好似大海的波浪一般的青藍色刺繡……和少女那雙恍若燃盡了所有熱量的紅色雙眸意外的相稱。

而以Rider職階降臨於世的黑發紅眸的少女,在那件惹眼的短袖長風衣下,她的身軀則由摩托車賽手專用的緊身皮衣包裹住全身,閃爍著暗沈黑色的皮衣和赤紅的短袖長風衣配在一起,和少女的黑色長發與赤紅雙眸相得益彰。腳上穿著一雙厚底鋸齒邊的黑色短靴,在側邊釘上了數顆鉚釘,不時散發出屬於金屬特有的冷硬的色澤。

然而,最引人註意的還是Rider鈴姬的那雙眼睛。

明明本該是如同夕霞一般有著美麗而又溫暖色澤的紅眸,卻有著好似即將凝固的火山熔巖一般的暗沈……那是,泯滅了所有的希望,放棄了掙紮而選擇了決絕的方式來成就最後的悲傷願望之人,才會擁有的、悲哀至極的眼神。

叼著巧克力棒的Rider鈴姬雖然有點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是千鶴卻從奧裏尤那裏知道——雖然看上去有些不靠譜,但是那個工藤鈴姬卻是相當執著而且行動力超強的人。這一點,從她能夠毫不猶豫的準備好自動導航的快艇以及抓住時機並命令颯從黃金之王那裏偷出德累斯頓石盤就可以看出。

雖然王權者是受到命運的青睞,並且是命運決定死守的對象……但是,需要背負著世界平衡的王權者,卻無法在面對壓力的時候得到命運的幫助……或者說,正因為命運會死守王權者的生命,即使是死亡也會望之卻步的王權者是無法從那沈重的責任裏脫身的。

或者,那也是歷代的王權者都或多或少有著自毀傾向的原因所在。

“如果是蓮……召喚出‘我’的幾率能夠不輸給你的估計也就只有那個笨蛋了~”Rider鈴姬咬斷一截巧克力棒,從口袋裏再度摸出一根,撕開包裝紙,說:“要論【執著】的話,能夠憑借著極為微小的可能性穿越平行世界尋找到‘工藤鈴姬’的蓮,是唯一一個可以和差一點成為完整綠之王的你相提並論的家夥了。”

相對於有些漫不經心的Rider鈴姬,千鶴則撐著下巴分析說:“不過這個世界的蓮君可是真正的普通人,沒有學習過任何魔術的他連咒文和魔法陣都不知……呃等等,我記得蓮君家裏的家長似乎是冬木警署的局長來著的……如果真的召喚出……最大的可能性也就只有四戰的時候,Caster的主人所遺留在案發現場那些意義不明的魔法陣了……”

似乎是對於奧裏尤的執著深有體會,Rider鈴姬呆了一下,然後迅速吃掉了手裏的巧克力棒,語氣略顯僵硬的說:“那麽,去找下蓮看看吧……總有種預感……”

“……我也這麽覺得。”

叫上了櫻以及恩奇都,四個人一起離開了當初被雁夜買來給櫻的房子——那所屋子因為剛好位於一個很小的靈脈上,因此便被後來在遠阪家學習魔術的千鶴以及櫻當做了魔術工房,也算是在吉田家的另一個住所吧。

當然,對於吉田家那對親切的父母的說辭,則是櫻因為懷念雁夜叔而會時不時過去小住一下。

雖然世界不盡相同,不過在看見蓮的名字還有長相的時候,千鶴還是難免不由自主的下意識流露出少許的親近親昵的態度……也正因如此,這個世界裏的千鶴和蓮的關系倒意外地不錯,即使是在街上偶然碰到也可以稍微聊上幾句。

“蓮君的話……這個時候應該是會在家研究卷宗來著,嗯……記得他有透露過想要立志成為警察的想法呢……”

“警察麽?和當初那個STK形象還真是意外的……呢。嘛,估計看到Caster魔法陣的可能性挺大的,呦西~走吧!”

咽下了差點脫口而出的某些糟糕字眼,Rider鈴姬一馬當先的拉上自己的Master間桐櫻,雄赳赳氣昂昂的出門,不到一秒就瞬間反應過來一個相當重要的問題。

“……那個……蓮的家要怎麽走?”

——看起來,不知道要怎麽面對過去逝去之人的笨蛋,不止千鶴一個。

相對於Rider鈴姬張揚大氣的服裝,Caster鈴姬的衣服則和上一次一樣,依舊是白色襯衫外加深色短裙的學生裝扮,但是,和Rider鈴姬相比,Caster鈴姬的眼睛要更加的有神采——對世界懷抱著期望,渴望自由無拘無束的光芒不時在那雙宛若流動著火光的赤紅雙眸中閃過,驕傲而自信、肆意張揚的活著。

雖然是同一個人的模樣,但是當兩者放在一起的時候,很容易就能判斷出——盡管身上穿著惹眼的服裝,但是Rider鈴姬的眼睛卻更多的像是一潭死水,泛不起什麽波瀾;而衣服相對單薄而且年紀和身高要較小的Caster鈴姬,眼睛裏卻有跳動著的火焰,僅僅是看上一眼都會隨時被她身上的自信與高傲給灼傷。

雖然變化極大,但是本質上來說卻是同一個人的【工藤鈴姬】們,毫無意外的在路途中的某家甜品店相遇了。

“嘛,怎麽說呢……只能說真不愧是‘我’啊,連想法都差不多的說~”

“另一個‘我’……等等這又不是游戲王!這什麽情況啊餵!!”

明顯沒有遭受過什麽挫折的Caster鈴姬先是在大腦有點混亂的時候反射性的吐了個槽,然後迅速一臉戒備的向右移了半步,稍微擋住了蓮的身體。

似乎是覺得以前的自己炸毛起來的樣子很有趣,惡趣味十足的Rider鈴姬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哎呀呀,別露出那麽緊張戒備的模樣嘛……喏,櫻桑可還在這裏哦~別告訴我你連自己救過的這個女孩都忘記了~”

“櫻……是間桐櫻麽?!”

Caster鈴姬歪了歪頭,看見了那個躲藏在Rider鈴姬身後有些羞澀地微笑著的紫發少女。

間桐櫻點了點頭,安靜的紫色眸子似乎是看到了Caster鈴姬一如自己記憶中那副熟悉的模樣,稍微露出了有些高興的神態。然後,這個安靜內向的少女扯了扯身邊綠色長發少女的衣襟,語氣中則帶上了期待與高興,說:

“嗯,鈴姐還記得我麽……啊,她是千鶴,就是曾經被鈴姐救過然後收養了我的吉田家的女兒。我、我們還一起在遠阪老師那裏學了魔術……”

穿著白色襯衫和深色短裙的Caster鈴姬轉過頭,烏發隨著她頭顱的轉動劃過一道細微的弧線,明亮清澈的紅眸有著夕霞一般的溫暖。她微笑著,說:

“嗯,我當然記得櫻醬啦~哦哦,這不是千鶴嘛~……好久不見唷~”

——好久不見。

宛若對外出歸來的友人說的話語,卻讓千鶴不由得露出了猶豫卻又愉快的神色。

那句話,只是對那一天想要挽留鈴姬的千鶴說的,而不是對慕谙說的。

但是即便如此,她依舊感到高興。

即使只是一句簡短的問候,那也是她心心念念已久的摯友的語氣與聲音。

“啊嘞?怎麽多出來了一個鈴姬殿下呢?”

金發的美少年眨了眨碧綠的眸子,手裏則拎著一大包各種不同造型的巧克力甜點。他看了看穿著紅色長風衣和黑色摩托車勁裝的大號鈴姬,又看了看之前被自己召喚出來的穿著白色襯衣和深色短裙的小號鈴姬,頗是迷惑不解。

相對於眼睛裏浮上了少許懷念的Rider鈴姬,對於這個一見面就發表結婚交往宣言的蓮很是頭疼的Caster鈴姬則是毫不客氣的一腳踹上了金發少年的膝蓋。

“什麽叫‘多出來一個’啊?!蓮你這個笨蛋!!”

雖然被自己的Servant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腳,但是蓮的臉上絲毫不見生氣,反而好脾氣的笑笑討饒道:

“好嘛好嘛~是我不會說話所以鈴姬就別生氣啦……嗯,那究竟是怎麽回事?”

看著自然而然開始打情罵俏的Casrer主從,千鶴和Rider鈴姬都難免有些黯然。不過還是Rider鈴姬率先做出了回應,穿著如同火焰一般燃燒著的紅色短袖長風衣的少女宛若放下了什麽沈重的包裹一樣,笑容意外的爽朗。

“這個說來話長……吶,蓮的家是在這附近吧?去你那裏然後再好好的說明怎麽樣?”

“啊……好的……”

莫名的,蓮的臉頰泛起了紅暈。

雖然第一眼看見Caster鈴姬的時候,橙川蓮有著一見鐘情的感覺,但是在面對Rider鈴姬的時候,金發的少年卻莫名知道自己無法拒絕眼前這個人所提出的任何要求——宛若潛藏在靈魂深處的本能一樣。

碧綠色的眼睛對上了那雙有些暗沈的紅眸,呼吸瞬間滯凝了一下。

——大概,是因為那雙紅眸裏沈澱的悲傷太過讓人心碎吧。

這樣作出了解釋的蓮對面前的千鶴等人點了點頭,隨後便拎著一大袋巧克力點心安撫著有些不滿被打斷了覓食的Caster鈴姬,帶著討好微笑的蓮顯然看不見身後跟上來的那個同樣有著黑發紅眸的少女……眼睛裏流露出了怎樣悲切的懷念。

走在前方帶路的橙川蓮和Caster鈴姬,和後方跟隨著他們的Rider鈴姬以及吉田千鶴……中間無聲的分隔出了一道空間——

——那是她們失去的、再也無法挽回的寶貴東西。

間桐櫻和恩奇都雖然註意到了這兩個人不穩的情緒,但是也沒有什麽好方法。間桐櫻是因為不知道怎麽面對這樣錯綜覆雜撲朔迷離的現狀,而恩奇都雖然有心,卻奈何根本不了解這幾個人之間的關系,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自古槍兵幸運E,老虛誠不欺我。

大概是上天也覺得這場聖杯戰爭實在是太過無聊,騎著摩托車呼嘯而來的金發男子穿著一件帶有毛領的黑色皮衣,他停在了這一行人的面前,笑容相當爽快的來了一句:

“唷~,好久不見啊,雜種們!”

——臥槽這貨笑得那麽爽朗怎麽可能是吉爾伽美什=口=!!!

無視了表情都有些不同程度空白的那些人,英雄王那雙充滿了誘惑力的紅眸則直直的看向了千鶴……身後的恩奇都。

簡直像是開啟了恩奇都的搜索雷達一樣,在召喚出恩奇都不過數個小時而且還在不斷移動的Lancer主從一下子就被吉爾伽美什找到了。恩奇都手指不自覺的卷起,溫潤的綠色眸子也難得的露出了些尷尬,他從千鶴的身後磨磨蹭蹭的走出來,甚至連直視那位英雄王的勇氣都沒有。

“呃……嗨~,吉爾……”

還沒等恩奇都有什麽更多的反應,那位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英雄王直接跳下了摩托車,大步走到了恩奇都的面前,伸出左手抓住了摯友那只尚且停留在半空中的纖細手臂,右手則強硬的扭住了恩奇都的下巴,硬是把不敢與他對視的那張美麗的臉孔給轉了過來……而恩奇都,卻忐忑的閉上了眼睛。

“……摯友啊,為何你不敢直視本王?!本王可是清楚的記得給了你這份能夠直視王者的殊榮啊……還是說……你不願看見本王的臉?”

句尾的疑問被吉爾伽美什提高了不少,透露出的威脅頓時讓恩奇都打了個冷戰。這個樣貌精致到雌雄莫辨的美麗男子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即將脫口而出的那句“不是的!!”也被他丟在了喉間就此沈寂——恩奇都碧綠的眸和吉爾伽美什艷紅的眸碰撞到了一起。

——跨越了千年的時空,當初因為死亡而被迫分開的這對摯友再次相遇了。

“吾友……”

低沈的嗓音帶著英雄王特有的魅惑,比最頂級的紅酒還要來的讓人沈醉的聲音讓聽見了那句吾友的恩奇都差點沒能維持住站立的姿勢。

像是著了魔一樣的,恩奇都伸出了沒有被吉爾伽美什抓住的另一只手,撫上了那位最古之王的臉龐。

“吉爾……我的王啊……”

僅僅是看見吉爾伽美什那張英俊的面容,恩奇都就覺得自己的心要被動搖到忘記一切。

被恩奇都撫摸著臉龐的英雄王覺得根本不夠,這個唯我獨尊的王直接放開了禁錮著恩奇都的手臂,張開了雙臂將那個他苦苦思念著的摯友擁入懷中。

鼻尖輕嗅著恩奇都身為自然之子的清香,吉爾伽美什像是什麽貓科動物一樣磨蹭著恩奇都的臉頰。

“終於見到你了呢……我的恩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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